费齐的整条右臂,都被缠绕着绷带,打着厚厚的石膏。
他就这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瞳孔无力涣散。
女儿费凡瑾,复杂的坐在病床前,陪伴着父亲。
父亲的手,暂且保住了。
被医生用手术接上了,可…医生却说,这条手臂纵使接上以后,也形同虚设了。
也就是说,还是残废了。
想到此,费凡瑾如琢的俏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狠辣。
她一介女流,却有着与气质截然不同的杀机。
“陈…纵横。”费凡瑾喃喃低语,声音中带着杀机。
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杀机。
而,就在此时,重症病房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阵敲门声响起。
费凡瑾从冷戾中回过神来,起身,打开了病房门。
可,当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事,她的美眸一凝,有些呆住了。
董事长秋怀海,带着女儿秋伊人,就这么站在病房门口。
秋家,来人了。
费凡瑾脚下的高跟鞋,下意识的哆嗦,倒退了两步。
“不介意,我进来吧?”秋怀海手里拎着一篮水果,缓缓问道。
费凡瑾美眸深邃,凝重。
她并未点头,也并未摇头,只是…这么冷冷盯着秋怀海父女。
如今她费家,落得如此地步…全拜秋伊人所赐。她,又怎能有好脸色?
秋怀海也没有征得同意,直接就拎着水果篮,缓缓走进了病房内。
他,将水果放在病床卧榻前,然后,目光复杂的望向病床上的费齐。
病床上的费齐,同样目光复杂莫名…冷冷的扫视了秋怀海一眼。
几十年的老领导下属,此刻…却相视无言。
费齐的野心太大了。
大到,试图吞并一切。包括曾经的老大哥秋怀海。
而今,局面发展至此,已是…没有任何收手的余地。
病房内,气氛凝重复杂。
费凡瑾,与秋伊人的目光,也在无形间,对上了一眼。
两人,曾是儿时玩伴。
曾是结伴闺蜜,亲密无间。
可如今,早已化为针锋相对的敌人。
费凡瑾挪开目光,踩着高跟鞋,走出了病房。
她,不想见到秋家父母。
可当,她走出病房时,却…见到了一个更让她咬牙切齿的人。
陈,纵横。
他,一身西装笔挺,就这么儒雅的靠在病房门前的墙壁上。嘴里叼着一根卷烟,目光幽幽淡然。
他是跟随秋伊人来了,当然不是来看望费齐的。
放眼整个沪海江南市,还真没有人,能值得他亲自前来探望。
他只是顺路过来,保护秋伊人安全而已。
见到这个男人,费凡瑾的俏脸倏然冰冷如寒。
她美眸中,投视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冷。
她缓缓,走到了陈纵横面前。
目光对视,那是几欲杀人的眼神。
“陈纵横,我保证,你不会有好下场。”
陈纵横目光幽幽,对着近在咫尺的费凡瑾,缓缓吐出了一口烟圈。
“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看来,你想杀我。”他声音平静,带着儒雅。
费凡瑾美眸一凝,瞳孔中的杀意掩饰不住。
“父亲的仇,我会让你加倍奉还。你和秋伊人,都逃不掉。”
陈纵横笑了,云淡风轻,“翘首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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