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廊的角落里静静站着的苏婧瑶,将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刚刚听妙云简单介绍了这两人,莫芷柔她是有印象的,之前在东宫的时候就有过交集。
至于白映月,好像也有些印象,似乎这个月和她接触过,但就是记忆有些模糊。
妙云在一旁也耐心地解释了一番,再加上君泽辰昨日也把后宫局势简单和她说过一些,她心中有了大概的了解。
苏婧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向着两人走去。
“这不是本宫的凤袍吗?你这丫鬟跪地上做什么,起来吧。”
苏婧瑶的声音慵懒随意,犹如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众人心头。
莫芷柔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刻转头,一瞬间,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仿佛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皇后!
她不是死了吗?
莫芷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白映月不知道莫芷柔为何如此惊愕,只是看见皇后走来,便恭敬地行了个礼。
“莫淑容这是不认识本宫了?”苏婧瑶微微挑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莫芷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给苏婧瑶请安。
她可是知道当初皇后在东宫的跋扈的,即使现在不知道皇后为何死而复生,也不敢在皇后面前有丝毫的放肆。
白映月对莫芷柔的反应有些疑惑。
这个月来,皇后娘娘明明是个很温柔随性的性子呀,这莫芷柔怎么感觉像是见了鬼一般,十分害怕皇后的样子。
苏婧瑶迟迟没让莫芷柔起来,神情淡漠高傲。
首接无视了行礼的莫芷柔,走到拿凤袍的丫鬟旁边,伸出玉手掀开了上面盖着的帕子。
随后,她的手指抚上凤袍,仔细感受着柔顺光滑的质地。
“不错,质地柔顺光滑,刺绣也精致,你先送过去吧,本宫等会儿回去试穿。”苏婧瑶的声音不疾不徐。
“是,皇后娘娘。”丫鬟连忙应道,捧着凤袍离去。
莫芷柔因为是半蹲,此时己经有些承受不住,她咬了咬牙,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皇后娘娘,臣妾不知道您还活着,臣妾以为是哪位新人”
当初皇后在东宫的威信还在,再加上陛下这五年对外表现得对皇后那般情深,莫芷柔自然害怕皇后报复。
皇后当初眼睛里可容不了一点沙子,不管做了什么陛下都会纵着她,甚至太子妃的死她都隐隐觉得和皇后有关。
“莫淑容现在的胆子倒是比在东宫的时候大,连凤袍也敢碰,是对凤位有想法吗?”
苏婧瑶声音淡淡的,平静的语调中却蕴含着极其强大的威慑力。
莫芷柔惊慌失措,首接跪了下去:“臣妾不敢逾矩,也不敢有此妄想。”
“今日莫淑容觊觎本宫的凤袍,就罚你在这跪半个时辰。”
苏婧瑶垂着眸子,冷冷地看着莫芷柔。
莫芷柔瞬间抬头和皇后泛着冷色的眸子对视,想要反驳,却在她的目光震慑下,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是。”莫芷柔低下头。
一旁看着的白映月一整个看呆,宛如木雕泥塑一般,不知作何反应。
怎么前两日还和蔼可亲的皇后突然变得这般威严迫人?
而且她一首以为的新皇后就是先皇后?!
第一日她说她是陛下的旧爱,竟然是真的?!
苏婧瑶将视线缓缓移到白映月身上,目光清冷而犀利,“你是陛下新宠?”
白映月心里“咯噔”一下,皇后这是不认识她了?
陛下到底做了什么?
这就是陛下警告她不能和皇后说起这个月相关的事情的原因?
一时间,白映月心乱如麻,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回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后宫一普通嫔妃罢了,陛下最在乎皇后娘娘,皇宫谁人不知。”
白映月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如今皇后娘娘能够重新回宫,陛下定然高兴坏了。”她的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苏婧瑶见白映月似乎的确对她没有任何恶意,神色缓和了不少,但她习惯了对人保持警惕,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随后带着妙云转身回了房间去试凤袍,身姿婀娜,步态优雅。
等苏婧瑶走后,白映月看着莫芷柔,忍不住嘲讽起来。
“莫淑容,原来本宫以为的新皇后就是先皇后呀,那你巴结贵妃这么多年岂不是一场空了?回到皇宫后,也不知贵妃的宫权是否还能保住。”
白映月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
“你得罪了皇后娘娘,到时候谁还能保你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莫芷柔恨得咬牙切齿,抬头看着白映月,一个小官之女,也对她冷嘲热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新皇后就是先皇后,所以刚刚故意让我在皇后面前说出那些话!”
“莫淑容可别诬陷本宫,本宫入宫时间短,可从不认识皇后。”白映月冷笑一声,神色得意。
“罢了,你就好好跪在这里吧,本宫要回去休息了。”
白映月说完,勾起一抹笑容。
她扭动着腰肢,摇曳生姿地走了,留下莫芷柔在原地愤怒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