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栗以为她知道老太太的事,所以刚才才没有避讳,想不到垚垚并不知道,“抱歉,我以为你知道。老太太走得很安详,也没受什么苦。”安慰的话显得特别苍白,韩栗也就不再说了,她无意拿老太太打感情牌。
而且也深知老太太是赵霆行的底线,他就是死,也不可能利用老太太。
就此打住,后面转移了话题,聊了几句道别离开。
陆垚垚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多愁善感,本来和韩栗见完面,哭完也就完了,但是晚上和顾阮东聊起这事时,又哭得稀里哗啦的。
“赵霆行这个人,虽然是个大坏蛋,但是在山里时,我就发现他很孝顺,对老太太特别好,为老太太修路,还请医生开了诊所。”
“大坏蛋?”顾阮东咀嚼她说的话,明明是贬义词,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就透着一种软萌。真正的坏人听到她的形容,也会瞬间觉得自己萌萌哒,一点作恶的氛围都没了。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危险,而陆垚垚却毫无所知,继续沉湎在老太太去世的消息中,鼻音因哭过,还很重:“之前在A县拍戏,我知道她也在A县,就想着找个时间去看看她,总以为时间很多的,一天拖一天,结果,再也见不着了。”
顾阮东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等找个时期,我陪你过去祭拜一下。”
“嗯。”
她又忽然说:“老公,我要是替赵霆行求情,我粉丝会不会骂我是圣母?”
“你要替他求情吗?”他眼神又危险起来。
“韩秘书今天找我,我拒绝了。我当然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让老公为难。”
顾阮东这才满意:“还算懂事。”
男人的世界更多是杀伐决断、成王败寇早有准备,绝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卑躬屈膝去乞求别人,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陆垚垚刚被夸完,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而且我觉得对敌人真正的尊重就是拼尽全力不同情,这应该也是赵霆行愿意看到的,这点风骨,我想他还是有的。”
顾阮东这回是真生气了,翻身上来:“你很欣赏他?”
不好好惩罚她一下是不行了,在他面前夸别的男人,皮痒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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