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选择把何秋冉的反应告诉霍黎,甚至是连我把汤婕妤的事情告诉了何秋冉的事情也没有说。汤婕妤的单干需要一个口号,一个由头,这个由头一定不能是她,但可以是我,因为一旦我开口了,那么我瞬间就会变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天子。
这是一步好棋,我在脑子里已经推演完了整个过程,当我选择把这件事告诉何秋冉后,虽然我表示了我和汤婕妤是两条阵营里的人,但是同时也代表了汤婕妤也已经和我见面,只需要这么一个由头,无论我有没有帮她说话,我在京城中的立场已经从不起眼的失败者,被推到了台前成为了挡箭牌。
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步棋的下一步必然是霍黎在得知我已经按照他说的话去做之后,他便会马上背刺何秋冉和汤婕妤,这是对他最得利,风险最小,同时虽然是个二五仔行径,但是他如果只选择拿钱并选择封口这件事,那么最后他就可以完美的退场。
汤婕妤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老上司,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一个想要摔在地上的山芋。在这场游戏里面,我是那把可有可无的枪,汤婕妤是反抗的猎物,京城中等待何家变故的是猎人,而霍黎则是想要变成子弹。
事情一旦发生,那么我的下场就是‘抢占市场,企图垄断’这种子虚乌有的罪名,而汤婕妤的结果就是如霍黎的目的一般,彻底无法翻身。
…
我没有再在潍县多待一天,我现在需要马上追上汤婕妤,她当时对我说她要去乐安的话被我记住了,她是在暗示我霍黎有问题,让我小心,有需要要去乐安找她。我在夜色中退了房间,紧了紧衣服,直接坐上车准备前往乐安,可当我上车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
霍黎正坐在我的车里,他微笑的看着我,我突然想到了他的可怕。是啊,就凭他的推论能力,他是不清楚我有没有往京都打电话,可我选择半夜退房的这个行为就是默认了我的这一个事实。
“怎么走的这么急?”
我没有答话,我现在马上需要见到汤婕妤,这之中唯独不会害我的人我还没想通,但是汤婕妤我有理由怀疑她是何秋冉派来见我的,但我不能确定,可是就算是这样,汤婕妤也只是需要我的大义,与其大家伙都玩完那么还不如当个傀儡天子。
“兄弟,你不说话,我也能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一旁的霍黎还在喋喋不休的继续说着,企图击碎我的心理防线,我不由得感觉到这个人的可怕,他好像特别精通人性与心理学,在我开车的时候他已经不下十次的开始入侵我的心理防线,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我已知的情报。
“兄弟......”
刺啦!
我猛打方向盘,车子开始向着道路两边的山体撞上去,霍黎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边开始安抚我,一边马上开始上来抢方向盘。
…
终于在我的一顿操作下,他终于安静了,车已经开上了开往乐安的高速,我现在的生活就像在狂风骤雨中不断摇晃的破房子,有人缝缝补补,有人想要一脚把它踹塌。
最后我还是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个孙子,索性开始反向套他的话,我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怎么说才能既不引起他的注意,又能把话套出来。可是在我思来想去之后,我发现这个话最后还是没办法说出来,于是我直接决定,真诚就是最好的必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