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听到她喊我名字的时候突然脑子清醒了过来,我们两个人从来都没有互相交换过名字,她叫我前夫哥,我叫她嘿!喂!诶!
那么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我的名字,但现在压根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心虚的瞟了眼我车后座的那根物理学圣剑,这丫头看到这个东西压根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所以呢,江陵,跟我走吧,咱俩一起出去散散心。”
“钱呢?钱谁出,你有钱?”
听到我这么问,她将手指头放在嘴唇外,做起了思考的状态,然后一副我不告诉你的样子。我这边刚刚的火气还没消下去,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是陡然上升,于是我立马决定不再跟她纠结这些事情,马上杀回京中去找那几个老家伙算算总账。
可她似乎是错意了我的想法,突然拿出了一张卡,似乎是怕我把她就这样丢在停车场,满脸焦急,连忙跺脚对着我咋咋呼呼的大喊道:
“姐有钱!姐有钱!姐养你!”
我觉得好笑,拉下车窗,靠在上面笑着问道:
“姐姐,多少钱啊!”
“五十万,姐有五十万!”
“夺少!”
于是现在就变成了眼前的这个状态,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旁边的这个女孩子会选择跟我一起出发,大概率我们两个人是同类,只不过我沉默寡言,将所有的痛苦都封闭在自己的心里。
而她,则是选择了更痛苦的,用笑容来温暖这个冰冷的世界。
…
一路上何秋冉叽叽喳喳个不停,活脱脱就是个不肯停下来的小鸟,而我则变成了那个忍受的老狗,两个人逐渐开车离开了京城,直奔南边的安旭市。
我们两个人正在国道上前进,却在路边见到了一位最不想见到的人,白沁停着车在路边站着,她来回不断地张望,似乎是在等谁,但不管是谁,其实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了关系,我尽全力没有去看她,只是一股脑的将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的离开了这个让我彻彻底底失败的城市。
而何秋冉却看到了白沁,不断地要我停车,直到后视镜里的白沁彻底的消失以后,她满脸都带着失望,伸出粉拳就恶狠狠的照着我的胳膊就来了一下。
我直呼神经病,刚刚想要对她发火,她却拿出了那张银行卡对我晃了晃,明晃晃的卡面借着夕阳的反光照射在了我的脸上,看着我无语的表情她笑的很开心,然后又对我锤了一下。
“前夫哥你干嘛不下车去跟白姐姐道别啊!就算当初她伤的你再深你也应该去跟人家好好说句话吧。”
说罢,她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有些人呀,就是装装样子,哎呀,人家在花店的时候让人家跟自己一台车,现在花着人家的钱又不肯下车好好跟人家告别。”
说罢,她的回头正正好好看到了后座上的物理学圣剑,一声女性的惨叫划破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