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保护你,否则她明明可以等你回来了再给你打电话的。”
听到这句,陆砚的心仿佛被一寸一寸的割裂,连呼吸都带着痛,良久他才平静地说了一句,“我宁愿去死!”
王志方吓了一跳,“说什么疯话?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比任何人的命都宝贵?”
他现在从后视镜里看陆砚没什么表情,却比刚刚动怒还可怕,这小子一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且油盐不浸的,他现在担心得很。
“陆砚,你不能想别的啊,咱们还有安安呢。”
陆砚没有说话,重新扯开报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沈清宜的名字。
他丧气地把报纸扔在一旁边,头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小声道:“为什么这么对我?”
明明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让王志方清晰的感觉到了陆砚的无助和惶恐。
他原本以为谁都会有感到无助和惶恐的时候,唯独陆砚不会有。
“陆砚,你要心里不舒服,冲我来......冲我来......”他心里难受得紧。
陆砚没有再说话。
直到车子快到地点的时候,王志芳把车门打开,让他下来。
蒋荣走到陆砚面前,诚恳道:“陆工,非常抱歉。”
陆砚睨了他一眼,“饭桶。”
蒋荣怔住,他二十六岁,一路畅通无阻,破案无数,整个京都区武装部最年轻的一级警长,居然被人骂饭桶。
“昨天晚上的风向朝哪边,水的流速怎么样?下水的时候有没有感受到暗流和障碍物?”陆砚冷着脸,一连串的开口发问。
蒋荣又怔住,他昨天光顾着找人了,根本没想这么多。
他果然是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