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一切安好,乐不思蜀。”
裴舟白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只是那笑隐隐透出一抹别的意味。
“是么?”
顿了顿,他又问:“昨日你要同朕商议的是何事?”
泽渠站了起来,带着疏离的恭敬,“陛下,如今云昌与北庆交好,且决心世代进贡天朝,只是若想长久的供奉贵朝,则要确保云昌百姓能够长远繁荣。”
裴舟白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望着泽渠。
“泽渠殿下,恐怕是已经有了打算?”
泽渠说:"云昌地处偏僻,虽然土壤肥沃,但是因靠近沙漠,粮草稀少。若想维持百年以上的繁荣,必须要与北庆加强商队往来。"
裴舟白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吹散杯中热气。
“继续。”
泽渠垂首道:“小王以为,云昌之物,可先行送往漠北敦煌一带,由漠北运往北庆各地,而京都之物,也可由此送至云昌。昨日我在京都,觉得贵朝的陶瓷、蚕丝等都是我云昌稀缺之物,而贵朝对我云昌的玛瑙、香料也是供不应求,这正是开辟一条新商道的大好时机。"
裴舟白挑起眉梢,语带赞赏:"云昌国未来的国主,此番周全的为两国之事考虑。所以,我北庆需要做什么呢?”
“陛下,请先恕罪!”泽渠忽然拱手行礼。
裴舟白放下了茶杯,不知他有怎样的心思,可他更好奇,便说:“自然,你我之间,在江南之时便已达成一致,我怎么会轻易怪你。”
江南那件事,自然就是指当初刺杀裴淮止。
泽渠这才道:“此番来到北庆,小王自作主张带了几位胡商,请陛下允许他们在京都行商,为将来的两国商道打下基石。”
胡商......
看来就在那批随行之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