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起身,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说:“那场风寒险些要了我的命,若是常人可能就死了,可我从小就是泡在五师父的药罐子里长大的,你走之前我就已经开始痊愈了。只是我想,裴舟白或许已经决心对付你了,不如将计就计,先送你离开,我知道西梧山上,师父他们一定会救你。”
“你一个人,蛰伏皇宫,不怕么?”
裴淮止的心一下一下在牵扯着痛,他不敢想如果在宫里,裴舟白没有那么心软,她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了。
“你为我,一个人去西梧山求药,杀进皇宫,你不怕么?”
他们都是彼此的,所以林挽朝不悔。
裴淮止被她的反问给气笑了,“我怎么会怕,我只怕自己来不及,救我的妻子。”
妻子......
林挽朝面色一怔,视线一动,避开目光。
“我可没嫁给你,丹阳城那次可是假成亲,你从哪里来的妻子......”忽然,林挽朝想到了什么,问:“你......你去求药的时候,是怎么跟我师父说的?”
“我说......”裴淮止坐了起来,不慌不忙,故作神秘,“你——是我的心上人。”
林挽朝笑了,眯着眼打量他,“你还挺敢说。”
“不是么?”裴淮止笑着,眼里都是宠溺,“你生病时,日日夜夜,都喊着我的名字,我难道不在你的心里么?”
林挽朝
“我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只有一小部分留给你,你也愿意么?”
“你的心里,有一部分留给我就够了,别人连边边角角都没有。”
林挽朝笑:“这么委曲求全,都不像裴大人了。”
裴淮止反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那能怎么办呢?谁叫我惯会哄自己呢?我啊,爱上的就是一个这样的女子。”
“你不怕我么?跟天下,跟天子赌了一场这样打的局,连你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