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淮止呢?他是真心喜欢林挽朝么?”
“裴淮止,对林少卿也是从没有过的......”
“蛊森,你错了。”
裴舟白的手扣在放棋子的竹篓之上,不自觉的加深了力气。
“他们,一个曾经弃了林挽朝于不顾,辜负她三年等待;一个,则对她一开始就是利用,那样根本不算爱!”
裴舟白眼角凝成血红,他盯着蛊森,一字一句的说道:“只有我,从头到尾,只有我的心里全是她。”
“她说,要我最重要的东西,只要我给她,她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那一刻,我开始想,我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帝位,还是为了她。我想来我想去,才忽而明白,我是为了她啊,为了能在吃人的东宫里有个人与我同行,就算不做皇帝又如何......”
“殿下三思!”蛊森登时重重的跪了下去,“殿下,万不可将北庆大统随手置于他人呐!”
裴舟白缓了语气,松开了几乎被握到变形的竹篓,释然一笑。
“一定要有交换,她才肯来陪我。可裴淮止什么都没给她,她却依旧满心满眼都是他......我不明白,我究竟哪里不对。”
裴舟白在一片斜阳中,望向墙外天。
蛊森试探的问道:“属下宁死,帮殿下杀了裴淮止。”
裴舟白收起视线,将没下完的棋子不紧不慢的收回棋篓。
“不用。”
他笑了笑:“之前伤裴淮止,是多此一举了。”
蛊森不解的皱起眉。
裴舟白说:“那一夜,我看见林挽朝的眼睛,里面没有别人,就连裴淮止也没有,只有权力。”
“她,要的,从来只有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