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没有陛下亲肯,军队如何敢入城?
陛下对裴淮止定是不会如此宽限,说明这事儿是薛行渊奏请的。
倒是没想到,裴淮止能想到和薛行渊联手。
只怕这件事,又是皇后的手笔。
叫他去做什么呢?
只可能,是又让他收拾烂摊子。
东安门,皇后寝宫。
裴舟白跪了下去,恭敬道:“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正在替长乐编发,眼都未抬一下,冷声道:“平身。”
裴舟白站了起来,仰首,隔着帷帽紫纱帘幔,他看了一眼与长乐母慈子爱的皇后,恍惚的低下了头。
“母后传我,是有何事?”
“城东大道的事,你可听说了?”
“儿臣有所耳闻。”
“裴淮止寻着踪迹查到了你妹妹头上,你得帮帮长乐。”
裴舟白面不改色:“那些人留在京都,不是为了找江南叶家幸存的孩子吗?怎么会突然跑去和大理寺交上了手。”
长乐的笑容淡了,娇嗔道:“母后,我不喜欢这个簪子!”
“好。”皇后轻轻放下那碧玉祥云簪,缓缓掀开幕僚走了出来,只是方才慈爱的笑不动声色的变为了阴冷,与这紫金殿堂一样冷。
“你是怪你妹妹自作主张用了你的人?”
裴舟白一怔,又跪了下去:“儿臣不是,儿臣只是......儿臣......”他沉默了,片刻后,声音涩然道:“儿臣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