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不断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如果自己不是沈怀的孩子,这也是一件好事,她本来就不愿意身体里流淌着沈家的血液。
她回忆着多年前,母亲的音容笑貌,对自己柔声说话时的模样,在十几年前,也是一位知性又独立的女性,她怎么会做婚姻的背叛者呢?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沈星晚有阵阵的头晕,眼前发黑。
就在她意识模糊时,忽然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闻到身后人身上的熟悉味道,沈星晚彻底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等醒来时,头顶刺目的白光,让她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空气中也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沈星晚睁开眼,才看到自己是在医院里。
而程之衍就坐在病床边,见她醒来,悄然松了口气:“醒来就好,医生说你没什么事,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沈星晚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嗓音有些沙哑:“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的?”
好像每次不管在哪儿,他都对自己的行踪掌握得了如指掌。
她跟质问似的,程之衍也只好解释道:“我是听说了你家的别墅在售卖,所以想去看看什么情况。”
下午遇到她的时候,她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是和沈怀起什么冲突了?”
想必傅浔知道的消息,程之衍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沈星晚垂着头,内心憋闷的事情,在此刻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一样,她只能向程之衍说:“是起了冲突,他说......我不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