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一遍一遍的问,然后也开始一点一点明白。
皇帝从在对长乐好开始,就已经是一场计谋了。
让她有私宅,不限制她自由,甚至让她亲近与皇帝水火不容的太后......就是为了让她掉进看不见的深渊,好拉着皇后一起坠入。
自己的存在,只是父皇费劲心思捧杀而出的破绽罢了,为了推翻母后的破绽!
裴舟白早就走了。
如墨的夜空下,漫天遍地的白,他锦白色长衫下的血迹格外醒目,像缀满了大笑不一的红梅。
裴舟白轻声说:“蛊森,林姑娘呢?”
“在尚书阁外。”
“她在等裴淮止。”
“是。”蛊森暗自看了一眼自家殿下,只觉得他每一句话都好像累极了。
“去将她请来,入东安门。”
“是。”
衣袂上的红梅,很快就绽放在了东安门的紫金殿里。
皇后,被软禁着,门外是数十金吾卫禁卫高手。
而她,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坐在纱幔之后,不似牢狱,这里的烛火明亮又温暖。
皇后金色的华服一丝不苟,就连头上精美绝伦的凤冠也是丝毫不乱,仍旧威严。
她还是她,一颗深扎在东安门里,盘根错节的罂粟毒花。
只是这根,今夜被人连根拔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