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笑了笑:“那就万事俱备了。”
她又想起了什么,问:“大人的婚服备好了吗?要不要属下帮你准备?”
“嗯......”裴淮止若有所思道:“今晚应该就能送来。”
林挽朝眼眸澄亮,成竹在胸的看着裴淮止,问:“海草和遇害的喜春根本就不认识吧?”
裴淮止不紧不慢的笑了笑,歪头看她,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神机妙算的林寺丞。”
“海草的戏唱糊了,到了丹阳后每每向她提喜春的死,她却是一副冷淡模样,我便猜出,是你让她到我这里演戏,故意引我来丹阳的。”
裴淮止慢悠悠的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我就该把自己唱戏的本事给海草多教一些。”
林挽朝一边试戴耳环,一边问:“所以,裴大人是因为什么呢?”
裴淮止的目光透着氤氲的好看,说道:“我说,是为了能让阿梨陪我来丹阳,你信吗?”
林挽朝笑笑:“我不信。”
裴淮止目光明显有些失望,只得摇了摇头。
“好吧,是为了让你来拖住裴舟白。”
这样说,林挽朝就觉得说的通了,她信。
“可裴舟白似乎是真心投诚,他连长乐偷渡粮草的消息都放给我了。”
“是啊,但我感觉,他对我可不会这么坦诚。”他唇角冷笑:“或者说,他只对你坦诚。”
林挽朝内心喟叹,有几分惫懒的厌倦,她知道裴淮止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她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对着铜镜比了比两个碧玉和朱玉耳环,此刻真像个在试首饰的准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