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微微拧眉,步子不由加快。
裴舟白看见他过来,目光微垂,松开了她。
裴淮止冲过去,因为走的太急,人还没到,膝盖先落了地,伸手接住了林挽朝,“这是怎么了?”
林挽朝说不出话,他又看裴舟白。
可裴舟白觉得这些痛苦的事情只能由她自己愿意说才行,自己没有任何权利将她的事说出口。
两个人都成了哑巴,裴淮止皱了皱眉,手足无措。
他是第一次看见林挽朝这么伤心,不仅是伤心,更是绝望。
忽然,林挽朝嘴角喷出鲜血,滚烫的血液融入雪中,零星半点溅在了裴淮止的胸口。
裴淮止脸色大变,声音都有些发抖,胡乱的替林挽朝擦去脸上的血。
“阿梨?”
裴舟白也慌了神,踉跄的站起,冲身后的宦官道:“太医!去传太医!”
直到最后林挽朝失去了意识,倒在了裴淮止的怀里,他都还处在失神中。
“到底怎么了?”裴淮止抬起头,目光冷冷的盯着裴舟白:“是你把她带回来的?”
“是,因为我知道,她想见皇后。”
“谁给你的权力?”裴淮止怒视他,也是头一次这么失控:“我说了让她回去,你带她去见皇后都做了什么?”
裴舟白站在不远处,神色微微凝滞。
“她想报仇,你应该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