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瞧见棋盘上落下的第一子,是一块玉佩。
裴淮止眼角浮上笑意:“林寺丞这是何意?”
林挽朝坦白回答:“皇后赏赐。”
“既是皇后赏赐,给我做什么?”
“大人忘了,我是您的棋子,自然听命于你。”
“你还真是聪明啊,明明是怕这玉佩给你惹来灾祸,偏说的向我表忠心一般。”
林挽朝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还真让他给说中了。
不过也不全是前者,毕竟裴淮止若不是早就知晓昨夜皇后召她入宫,怎么会无缘无故请自己来下棋?
林挽朝道:“大人于西城山已赢过我一次了。”
“那是你依着阵法棋局和我对弈,不是你真正的水平。”
林挽朝颔首:“那今日,属下就陪大人好生下一局。”
裴淮止笑了,拎起那枚玉佩,不曾多看一眼,顺手丢了出去。
昨夜东宫下的一步好棋,这下成了一颗烂棋。
裴淮止行了先手,林挽朝紧随其后,方寸之间杀得血雨腥风,好不过瘾。
——
将军府今日乱成了一锅粥。
原是李絮絮一回京,就与薛行渊大吵了一架。
“你去拦过林挽朝的车马?”
薛行渊着一身白衣,在院中练剑,闻言停了一瞬,继续挥剑,轻描淡写道:“只是去问了她一些事。”
李絮絮怒极,上前抢了他的剑,狠狠砸在了地方:“你是不是对她旧情难忘?”
“絮絮,你太放肆了!”薛行渊忽的呵斥,李絮絮被吓得愣住。
将士的剑岂是可随意褫夺?
他压抑冷声说:“我说过,我不喜欢她,我只会娶你。”
“行渊哥哥,你为了她......跟我这样说话?”
薛行渊回过神来,深深的叹了口气,耐心劝慰道:“絮絮,你听话,我已经和她合离了,我会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你面前,这些林挽朝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