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不住的心疼。
“林姐姐,我爹爹已经给大人喂了药,你快去歇息吧,我来守着他就好。”
“不用。”林挽朝摇了摇头,“正好,我将叶家的卷宗带了回来,就在这屋里整理一番。”
海草欲言又止,最终只能点点头。
她知道林挽朝对待案件向来认真。
“你手上的伤也让我爹看看吧?不然,裴大人醒来了看见你留了伤疤,也定会担忧的。”
林挽朝看向自己的手,上面的烫伤此时已经化了脓,看起来还真是有些惨。
她想也是,海草说的没错。
“好。”
海草替林挽朝换好药,她包扎的很仔细,小心翼翼的,生怕林挽朝会疼。
后来所有人离开,林挽朝才走到裴淮止的床边,坐了下来。
她拿出袖子里的珍珠耳坠,和裴淮止手里的放在一起,一边说起了话。
“叶家的一切线索都被罪后处理的很干净,可我知道,欲加之罪就一定会有疏漏。叶家作为江南最大的盐商,底下分派流多,一层一层的查下去,总会找到证据。”
她眼里闪过冷韧,正如过往许多次一样坚定,不可动摇,她始终相信自己。
自始至终,裴淮止都是安静的睡着,林挽朝说了许多许多,他都没办法给出一句回应。
林挽朝点亮桌案处的烛火,翻开让沈汒送来的一摞卷宗,开始从头整理。
犯跸告状,皇后接管,抄家灭门......
照理说,诬陷的人证是最好造假,可最不好做的,也是人证。
也许是太困,林挽朝只看了一半,蜡烛燃尽,她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后半夜,她隐隐听见裴淮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