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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汒此时,正躺刺史府院子里的藤椅上,悠哉悠哉的晒着春日的太阳,手下来报,说裴淮止和林挽朝快回来了。
沈汒睁开眼,挑挑眉:“这么快就到了?”他笑问:“他们摆平那帮寻事的老顽固了?”
“是。”
“有意思啊。”
裴淮止和林挽朝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正见沈汒被下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从府邸里出来。
“裴大人、林大人!哎呀,下官有失远迎,我一听有百姓去华月楼围着闹事,便想着赶紧去把人驱散了,结果上马没走多远就摔了下来,你瞧瞧你瞧瞧,哎呀呀疼......”
说着,他指向了自己的腿,固定着两块主板,里里外外的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
林挽朝笑了,抬眼看他,“那沈刺史还真是劳苦功高啊?”
“是啊,不过这都是本官的分内职责......林大人?裴大人?你们慢点走!”
沈汒见林挽朝头也不回的就走,急忙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两位大人可是都忘了,今夜是上元节,扬州城里最豪华的云雀阁啊,设有大宴,这案子啊,暂时搁置一晚也无碍。”
林挽朝步子一停,回头看沈汒,“沈刺史这话说的如此轻松,仿佛当初逼我接下这案子的人不是你一般。”
裴淮止在一旁,目光下垂,落在了沈汒脚上的伤口上,鄙夷的笑了笑。
“沈刺史都这般了,还有心思参加上元节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