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行渊看着泪如雨下的李絮絮,眼底划过复杂,淡淡的叹道:“你又何必事事和她比?”
“行渊哥哥——明明是你,是你非要将我们放在一起比,是你在漠北告诉我我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是你告诉我林挽朝什么都不如我,是你说她比不过我!可如今呢?她事事压我一头!”
“你现在所说,都是因你在乎,若你不在乎,谁又能左右得了你是不是比她有所高低?”
李絮絮咬牙:“可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比我强?那你,既觉得我不如她,为何还要娶我?”
这句话像针扎般狠狠地刺痛了薛行渊的心口,胸腔内一片窒闷,呼吸困难。
薛行渊闭目,强忍下翻涌的情绪后,才缓声解释,“在我心里,你比她好,所以我才娶你,我只会娶你,可现在迟迟推迟婚约的,是你。”
李絮絮哑然,说到此处,只能红着眼睛委屈。
薛行渊想起,曾经在漠北那么单纯天真的姑娘,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还是说,她一直都是这样?
薛行渊叹了口气,神情恢复了温润柔和,“我不希望你入刑部,只是不希望你出任何事,你能明白吗?”
李絮絮闭上眼,抹掉眼泪:“行渊哥哥总说我变了,可我觉得,变了的,是你。”李絮絮苦笑了笑,忽的抬起眸子:“我绝不会,输给林挽朝!”
——
林挽朝打了个喷嚏,莲莲急忙过来给她披衣服,又奉上一杯热茶。
“小姐可是着了凉?”
林挽朝摇摇头,接过茶抿了两口后道:“许是有人在念叨我。”
“小姐如今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自然有不少人提起小姐。”
林挽朝笑而不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已经是恢复的不错,在府里躺了这些日子,是该去大理寺就任了。
“小姐,您出门时可要小心些,城里这几日,都在闹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