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呢?
她那样的性子,大抵会舍命为自己复仇,然后也落得一个痛苦绝望的下场。
为了他吗?
为了他这样的人,实在是划不来。
裴淮止自嘲一般的扯起嘴角,眼中却是悲凉至极。
“静观其变吧。”
——
薛玉荛醒了。
薛行渊也是很吃惊,不知道那老郎中给她用了什么药,只是熏了熏药,又在胸口和手腕上扎了几针,人将淤血吐了出来,随即就醒了。
薛行渊趴在床前,握着妹妹的手,神色慌张担忧,“玉荛,怎么样?”
“哥?”
薛玉荛觉得眼皮沉重,她看了一眼外面,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第二日了。”
“第二日?”薛玉荛反应过来后,苍白的脸忽然笑了:“哥,你见不到太子殿下了。”
薛行渊眼底泛红,他摇了摇头,一只手抚摸着薛玉荛的额头,苦笑着:“哥哥不去见殿下了,玉荛说的对,咱们一家人安安稳稳的在一起才是最好。”
他这一晚上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娘临终的遗言,想到娘让自己照顾好弟弟妹妹。
他没了爹没了娘,他的弟弟妹妹也是。
他是唯一的长者,长兄如父,他却只是想着那些情爱之事,甚至都没有与弟弟妹妹好好吃过一顿饭。
还有阿梨......
他怎么会不知道,阿梨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他。
从始至终,都是他在强求。
最终伤害了她,把她越推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