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九渊沉沉摩挲着铃铛，眼底是无尽悲伤。

就在这时，殿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陵霁带着慌乱的询问声——

“哥！他们为什么都说岄桃死了？怎么可能！”

大婚之前。

陵霁因为惹祸被天帝罚去了崖底面壁，隔绝了六界所有消息。

直到今日，他才出来。

本以为要看到的是天界一片喜色。

可却见整个天界沉浸在沉重肃穆的氛围，就连青丘也是一片沉寂。

陵霁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回到宫中才得知岄桃的死讯。

他不相信，自然就来找苍九渊求证。

直到抵达霄云宫，也未曾察觉出岄桃半点踪影，陵霁不得不信，原来外界并非传言。

“哥……岄桃不是要成为你的天妃了吗？她为什么会死……”

陵霁不可置信，语气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

闻言，苍九渊唇角勾出些许苦涩。

其实他想过，如果那日自己迎亲早些，或许是不是就能助青丘一臂之力，是不是岄桃就不必投身归墟。

可后来他才知道，岄桃本身为玄狐，她从生来就是为封印归墟而存在的。

一切不过是上天注定。

他怔怔垂眸：“天道如此。”

这般冷淡的态度让陵霁脸色难看至极，他注视着这位曾经最崇拜的哥哥。

“哥，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岄桃吧？所以即便她死了，你也能说得如此淡然！”

苍九渊面色微怔，却没有说话。

陵霁见状，脸色难看至极，转身愤然离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

苍九渊都未再踏出霄云宫半步，他日复一复待在殿中，兀自饮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他照常饮酒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他却仿若看见了岄桃的身影。

她像往常一样给他倒了酒，朝他笑了笑。

很快又随风消散。

“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