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陪着时婉救治穷苦人家,修缮学堂,帮助那些孤儿读书,在寒独洲的人瞧不起华国时,她又字字铿锵有力的为华国正名,这个看似温柔柔软的女人身上,有着强大的爆发力,男人都及不上的韧劲儿。
“婉婉,我看到了你和我说的华国京城,比你很多年前和我讲的还要繁荣昌盛,如果你看到,一定会很高兴。”
“你和我说的你喜欢吃的那个小吃街,我也去看了,只是倒闭了,没有看到。”
没有人回应,只有风无声掠过。
“岳父大人和哥哥也过得很好,念念也是,成长得很出色,你不用担心,她也有了和她相伴一生的人,那个男人很好,比我要好,不像我这么没用。”
二十年前,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现在,又无法去陪着她。
并非贪生,而是他这条命,是姜堰给的。
活着于他而言,更是痛苦,可他暂时不能死。
姜堰抱着炸弹投河时,曾对他讲,希望他好好活下去,好好弥补时九念没有感受过的父爱。
现在姜堰生死未卜,他不能下去陪时婉。
他身上背负的不只是他自己的命,还有姜堰对时九念所有的爱。
“已经秋天了,天气渐渐凉下来,你冷不冷啊?”司邺的脸贴在冰冷的墓碑上,那冰冰凉凉的温度,反而将他的内心抚平,让他无比安心。
司邺就这么自言自语的说着,仿佛情人间的闲聊。
“我给你暖暖好不好?”
他将风衣敞开,怀抱着墓碑,似为她取暖一般。
他就这样靠着时婉的墓碑,一直待了很久很久,手脚冻得冰凉发麻也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