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余家所有人都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她女儿都要和温玄阳进教堂了,哪能跪或者不跪这点小事,就黄了这门人人看好的婚事?
她知道,此刻妥协,就是低头,会丢面子。
可为了留住这门亲事,她只能低头,勉强的冲温玄阳挤出一个笑脸:“迎亲给新娘献花都是单膝跪,哪有双膝跪的?伴娘都是没结过婚的小丫头,不懂规矩!”
她对伴娘中一个看上去年长一些的女孩儿说:“莹莹,快,别闹了,赶紧把搓衣板撤了!”
“不能撤!”不等年长一些的那个女孩儿说话,看上去年纪最小的那个小姑娘气鼓鼓的说,“他也太过分了吧?婚礼说取消就取消,可见他一点都不爱我表姐!我表姐嫁给一点都不爱她的男人,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今天他要是不跪,我表姐就不能让他接走!”
“你年纪小,不懂事,少说两句!”余母要被她给气死了。
双膝跪搓衣板献花,就是这个死丫头想出来的主意。
当时,她觉得温家大少爷双膝跪搓衣板给她女儿献花,传出去他们余家有面子,她就没反对。
温玄阳看上去是个温文端方的如玉君子,是个好脾气、会顾全大局的人。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会顾全大局的人,一言不合就要取消婚礼!
“本来就是!”小姑娘不服气,气鼓鼓的说,“现在就流行这个,很多男人都跪,他不跪就是不够爱我表姐,我表姐这么好,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玄阳......”一直拼命忍着的余淼淼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圈,流下泪来。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床边,昂头看着温玄阳,目光凄楚,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么一点事,你就要取消婚礼?
以前,你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吗?
我们曾经的甜蜜、亲近、心意相通,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