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炸!
“咚。”
门被推开,一道风雅俊秀的身影大步如风走进来。
是顾逸风。
顾逸风走到二人面前,一手握住元伯君的手腕,另一只手握住秦野的手腕。
他对二人说:“大伯、元伯伯,一家人,有什么事好商量,何必动刀动枪?无论谁受伤,都会让阿峻和悦宁难堪。他们两人风风雨雨走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订婚。你们这样,让他俩以后还怎么往下走?如果漠耕爷爷知道你们俩会打起来,肯定会觉得自己死得不值。眼下外患众多,风烟四起,咱们别内讧,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好吗?”
秦野和元伯君对视一眼,互相不服气。
谁都不肯收手。
顾逸风手指在秦野的手腕上稍稍加了点请求的力量,声音略软一分说:“大伯,伯父,您给我个面子。”
伯父亦是父。
秦野打小最疼他。
听他这么说,不想驳他面子。
他手一松,飞刀叮地一声,掉到地上。
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出卧室。
关门的时候,用力把门摔得巨响!
这是摔给元伯君看的。
元伯君也冷哼一声,收了枪,将枪插到腰间枪套上。
顾逸风俊美容颜温文尔雅对他说:“元伯伯,我大伯命运多舛,出生起就被人劫走,扔到深山里,是漠耕爷爷救了他,养大他。漠耕爷爷不只是他的养父,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恩同再造。之前漠耕爷爷为了他能顺利结婚,把所有罪责揽下来,坐了几十年牢。如今又为了还我大伯一个清白的背景,以死成全。漠耕爷爷的确是有罪之人,但是对我大伯没得说。我大伯重感情,难以接受他的离世,一时做出冲动之事,请您理解。”
他说的是理解,而不是谅解。
一字之差,意义大不同。
“谅解”言下之意,秦野有错;“理解”言下之意,秦野没错。
元伯君虽然听着不太舒服,但是顾逸风递台阶,没有不下的道理。
他出声道:“罢了,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