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会易容,但不是神仙,没法把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变成一个清秀的小姑娘。
祁梦道:“去还是得我本人去,你们隐在暗处配合我就好。”
燕归视线移到她的腿上,“你腿有伤,对方既然指名道姓让去,肯定对你很了解,不会让你带暗器,也有克制你的法门。你去太危险,听爸爸的话,让爸爸去。”
铁血一样的汉子,眼白开始泛红。
垂在腿侧的手握成拳头。
手背上的筋脉狰狞。
他宁愿自己去送死,也不想女儿再死一次。
祁梦眼圈微潮,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爸,你别傻,必须我去,否则靳叔叔会有生命危险。靳叔叔是无辜的,咱们不能连累他。如果我此行回不来,来世再投胎做您的女儿。”
燕归心脏传来一阵尖利的刺痛!
像被齐齐插进万根钢针,疼得他难以呼吸。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抱紧她,紧咬牙关说:“小夕,听话,让爸爸去,爸爸不想让你死。”
祁梦沉默片刻说:“对方应该是冲我师父来的,具体不知是谁,但是能在马路上公然劫走靳叔叔,还没惊动警方,肯定不是普通人,多半手眼通天。”
“天”自然指仕途中人。
元仲怀让偷电脑那单,一开始师父祁连拒绝了。
他们平时入室盗窃,多偷巨贪之官或者匪徒,这种人下场多是啷当入狱,相对安全。
墨鹤显然不符合他们的目标客户。
后来元仲怀令人传话,如果他不接那单,就派人铲平他的老窝,将师徒俩抓起来,关进大牢。
那时元仲怀还在位,且是元老次子,位高权重,能力不可小觑。
江湖中人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为官之人,正所谓“民不与官斗”。
师父迫不得已才接了那单。
顾谨尧沉思片刻说:“我给元峻打电话,看他有没有头绪?如果有,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相对稳妥。”
靳睿微微颔首,“也好,要麻烦他了。”
顾骁朝他摆摆手,“元家也没少麻烦我们。和他们家联姻就是为了互相帮助,否则谁爱嫁他们家?条条框框那么多,太委屈小悦宁了。”
顾谨尧拨通元峻的号码,“阿峻,你在京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