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问元峻:“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死亡并不可怕,死亡对太奶奶来说是解脱,是新生。她终于可以去见太爷爷了,终于不再孤单,大家该替她开心才对。”
秦悦宁笑起来,“是啊,我们该替她开心才对。一百零八岁,喜丧,不明白大家都难过什么?”
她刚开始是无声地笑,过了一会儿笑出声,随即大笑不止。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元峻抬手将她环进怀里,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肩上道:“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别假装坚强。”
秦悦宁抬手将眼角的泪擦掉,“我没哭,我是替太奶奶开心,眼泪是笑出来的。”
见她还嘴硬,元峻牵起她的手,去了旁边小楼,找了个没人的房间。
他去打了盆稍热的水,把她冻得冰冷的手按进水里。
手已经没有知觉,泡了好一会儿,才有反应。
元峻伸手环住她的肩膀,低声说:“悦悦,哭吧,哭出来,心里好受些。”
秦悦宁固执道:“我不哭,哭哭啼啼,娘娘们们的,丢人!”
元峻伸手掐掐她英气的小脸,无奈地:“好倔强的女孩。”
他将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只有他清楚,她坚强的外表下,那颗心有多疼。
外面又有声音传来。
是墨鹤和陆恩琦来了,还有陆砚书和华琴婉。
陆砚书身子骨还算硬朗,自己一个人能走,陆恩琦怕他滑倒,硬要搀扶着他。
华琴婉腿脚不好,则由墨鹤搀扶。
墨鹤身手好,由他搀扶,稳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