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动用了顾家的关系,才调到这么好的病房。
成琼笑着没话找话说:“你妈那伤,套房住着的确方便些。如今春夏更替,正是疾病多发时节,这样的套房很难调吧?”
沈恪应了声,“才搬进来没几天。”
成琼心里冷笑,臭小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要不是他攀上了顾家,她也不至于这般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坐的时候,拿手轻轻按了按沙发。
生怕沈恪在沙发上动手脚。
沈恪走到她身边两米开外坐下,拿起茶壶帮她倒了杯水,“您请喝水。”
成琼却不敢喝,笑道:“我不渴。”
沈恪微微挑眉,“怕我在水里下毒吗?”
“不是,就是不渴,来的路上我喝过水了,喝了很多。”
沈恪给自己倒了杯,递到唇边,将水一口喝光,冲她亮了亮杯底,“既然要做一家人,连杯水都不敢喝,还做什么一家人?”
言外之意,这水不喝,后面的事,没得谈。
自己亲手递出去的刀,架到了自己脖子上,成琼不得不喝。
她小心地观察了下沈恪,又等了几分钟,见他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才端起杯子递到唇边,把水喝光。
沈恪盯着干了的杯底,唇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
大仇暂时报不了,那就先替母亲收点利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