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眉目沉静,心思却万千,心脏闷闷的痛,“我要去照顾墨鹤。墨鹤是为了救我妹妹,又给我哥哥捐造血干细胞,才变成这样的。他那么痛苦,我却什么都不做,良心不安。”
“他一个大男人,你去照顾,不方便,我留了两个保镖照顾他,再把柳嫂派过去。柳嫂照顾过他,比你有经验。墨鹤在那里扎针服药,给他治病的女医生很尽心,你放心吧。”
苏婳听出了话外之音,忙问:“女医生多大年纪?”
“二十六七岁,行事干练,医术也可以,人品不错。她给墨鹤治病分文不取,只为了报答墨玄道长的恩情。”
苏婳默然不语,慢半拍开口,“医生治病拿钱是常态,不要钱,恐怕要的是人。”
顾北弦道:“如果她是真心对墨鹤好,也不是件坏事。”
苏婳黯然垂眸,“恩琦知道,会难过死。”
顾北弦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俊眸沉沉,“你妈从十几年前,就对墨鹤持戒备态度,对他一直都有成见。墨鹤连救恩琦两次,又救墨沉,搭上命搭上血,可你妈对墨鹤也没见变得多热情。墨鹤已经够苦了,我不想他再继续受苦。”
苏婳清雅面孔一脸愕然,“你的意思是,瞒着恩琦,让他们顺其自然?”
“对,顺其自然地发展,能到哪一步,到哪一步。”
苏婳黛眉拧起,“这对恩琦不公平,要分手也得说清楚再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分了,恩琦还蒙在鼓里。”
“分开,对恩琦是挺不公平。可是俩人在一起,对墨鹤不公平。我只想墨鹤好好的,不再受任何委屈。至于恩琦,小姑娘的喜欢,来得快去得快,忘得更快。用不了几个月,新鲜感过了,她就会忘了这段感情。”
苏婳沉默不语。
恩琦和墨鹤都是她至亲至近之人,很难抉择。
隔几日。
傍晚。
苏婳带了礼物去父母家,进了家门,却没看到陆恩琦的影子。
苏婳纳闷,问华琴婉:“恩琦呢?不是考完试放假回国了吗?怎么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