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耳朵起火,他挂断电话。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直接了吗?
不像他们那代人,结婚三年,他都不曾对苏婳说过“爱”,苏婳就更矜持了,让她说一句“我爱你”比万里长征还难。
同是一个爹妈生的,差距这么大。
墨鹤却很受用。
他抬手抚摸陆恩琦毛茸茸的头发,像抚摸一只可爱的小猫咪,胸腔里涌起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扯动脏腑的伤口。
甜得锥心。
他在心里说,等我年纪大了,你要是嫌弃我,我就离开,绝对不拖累你,嘴上却道:“我师父收养我时,已经九十多岁了,能上山能下山,能教我功夫,打拳上树,飞檐走壁,易如反掌。一百多岁时,身体素质才差点,所以到时谁用轮椅推着谁,还不一定。”
陆恩琦把小脸靠到他肩上,“那我好好活,争取活到一百岁,你活到一百一十六岁,我们到时一起死。”
“行,到时让我们的孩子,把我们俩葬到一个墓穴里,生同眠,死同衾。”
“那我们要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年纪大了,不好怀孕。”
墨鹤温柔地摩挲她的肩头,“如果你妈不反对,等你毕业,我就娶你。我伤好后,回国就去选婚房,开始装修布置,三年后正好可以入住。”
陆恩琦眼睛里泛起奇异的光芒,兴冲冲地说:“那我从现在就开始设计婚纱和新郎礼服。”
“好。”
二人一时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
墨鹤视线掠过陆恩琦的头,看向病房门口。
他早就察觉到门外站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