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帮裴淮止跟刑部那两个老东西吵架,也只是对方话里话外本都是漏洞,她才能击的对方哑口无言。

于是,林挽朝看向了裴淮止。

仅一眼,裴淮止便表示明了。

他挑眉,金扇轻摇,扇面的一朵花瓣若隐若现,栩栩如生。

若是旁的男子用这又是镶玉又是绘花的扇子,多少瞧着阴柔,可配上裴淮止那张又白又尖的矜贵面容,却只觉得相称,仿佛他天生就该用这样精巧的瑰丽的舞剑。

“倒是本官孤陋寡闻了,云昌是很缺马?”

泽渠笑容一滞,却见说话那人就坐在太后身旁,想必身份不凡,他维持着体面问道:“这位大人是什么意思?”

“不然,怎么会一进京都就急着杀伯爵府的马?还是说,这是什么云昌习俗?”他摇了摇头,眼里带着疑惑,继续道:“反正我们北庆出使他国时,不杀别人的马作乐。”

林挽朝为太后斟茶,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泽渠倒没想到,这人看着唇红齿白,细皮嫩肉,以为又是什么中原官场的花架子,没想到一张嘴这么厉害。

“大人言重了,不过是我妹妹与林小姐之间的玩笑罢了。”

“那王姬殿下找错人了,你们玩笑的可不是普通的贵女,是我北庆的大理寺少卿,从三品女官员,最不爱笑,是出了名的铁梨花。”

泽渠微微凝眉,倒是没想到,这女子竟还真是上等女官。

“呵,原以为中原朝堂与我云昌国一样,是能者胜任,”诺敏冷笑一声,继续说:“却没想,是长得漂亮就可以当大官,这倒是和我们云昌很不一样。”

裴淮止微微挑眉,似是很意外,还是一贯的浮夸,说道:“这么说,王姬也觉着我们这大理寺少卿很好看?”

诺敏一怔,登时哑口无言。

没想到这裴淮止还真是软硬不吃,不急着自证,却是给个台阶就上,可真是够厚脸皮的!

裴舟白也是一笑,静静地看着裴淮止这张嘴口腹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