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明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寒舟啊，和晚苏离婚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傅寒舟动作一僵，随即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

没错，他犹豫了。

一想到那个女人看见自己时，亮晶晶的眸子，他就忍不住动心。他很想克制住这种悸动，但却抑制不住内心破土而出的喜欢。

如果几个月前，陆正明这样问他，他会毫不犹豫的拟好离婚协议，甩给那个女人，让她签字。

可现在......

“爸，我......”傅寒舟握紧了手机，手背青筋暴起，犹豫不决。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吃惊。像傅寒舟这种在商场上，上百亿的合同都能杀伐果断，瞬间做出决策的男人，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频频犹豫难决。

陆正明听出了他的犹豫，顿时声音沉了下来：“不是我逼你，只是我要为我的女儿考虑。你害死她母亲，难道还想害死她不成？”

这句话让傅寒舟整个人都僵住，脸上血色尽褪，就连手机屏幕都捏碎出了几道裂痕。

那些尘封的回忆，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纷至沓来。

傅寒舟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站不稳身子。他手一下撑住桌面，才不至于摔倒。

过了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您是在威胁我吗？”

“当然不是。”陆正明似乎也觉得话说重了，语气缓和了几分：“只是给你提个醒，不要忘了晚苏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难道你想看到她为了你，重蹈覆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