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在他怀里摇头,她哪里都不去,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她不离开,时宴知也不强求,只见她按在怀里,以身挡住身后污秽。
贺天明掏枪的时候,陈世秉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地上的血,他脸上反而带着笑,笑容里还有几分和蔼,“我就没有寿宴不见血的说法,寿宴见红,代表我未来继续红红火火,你说,多好的祝福。”
贺天明抱着自己胳膊,表情痛苦到狰狞,陈世秉挥挥手,“人带下去,别让脏东西污了客人们的眼睛。”
贺天明就如垃圾般,被人薅着头发,一路拖下去的,地上的血被拖出人行道。
刺目且胆寒。
陈世秉也没让人收拾,真像他说,他就乐意见红,越红越吉利。
转过身,陈世秉冲着来客笑脸相迎,“我们继续。”
在刻意营造出的和谐下,陈世秉的寿宴好似刚刚的硝烟如一场幻觉,如果不是地上的心血提醒他们,他们真会以为是错觉。
但没人把这事真正放在心里,血,他们这辈子经历过不少,谁还会为这么点小事影响心情。
在场的,除了喻岁,所有人都跟无事人一般,该吃吃,该喝喝,好不热闹。
只有喻岁,空气里飘着的血腥味,似有若无的涌入她鼻腔,一次次提醒着她。
喻岁想正常应对,当她的生理反应让她正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