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芹,就当哥求你,你好好哄哄时总,别再给他添乱了,好不好?”
董衾即便是时毅丰的大舅哥,但他也没以妹夫来称呼,人前人后,都喊的时总。
董美芹脸上有纠结,董衾继续游说:“美芹,宴知是时总的儿子,他难道还会真得不要?但我们家的公司,跟时总是没关系的!”
“行了,你也别犹豫了,宴知出国后,我会派人去照顾她。”
他们难道不知道,天高皇帝远?在国外,对他就更容易下手。
或者知道,但董美芹选择了自我欺骗,觉得不管怎么说,时毅丰都会保护时宴知这个儿子。
然而,时毅丰从来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父亲,他更想一个驯兽师,他需要训练出一个最好,最凶猛的继承人。
时宴知是时康焕的磨刀石,时康焕也是他的。
时毅丰又很矛盾,一边磨刀,一边又不想他们闹出人命,也不想想,可能吗?
锻炼出两个嗜血的猛兽,都见血了,难道会觉得他们还能忍住?
现在,喻岁终于知道董美芹眼中的自责从何而来,但这份自责,除了让她自己好受一些,并不能安抚时宴知所受的伤。
一个破公司,难道真有自己儿子命重要?
喻岁问:“你舅舅现在在哪?”
时宴知目视着前方,淡漠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