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喻岁心中忽然升起某个念头,一个无法确定的念头。
是她想象的那个手术吗?
到了这一步,时宴知觉得好像也必要再瞒了,薄唇一张,“结扎手术。”
念头被证实,喻岁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屏息,他真是把自己给结扎了!
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到最后,喻岁却只能说:“你疯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等时宴知回答,喻岁兀自又道:“什么时候的事?”
时宴知说:“你去滨市出差的那天。”
闻言,喻岁忽然鼻子一酸,也就是她前脚说不要孩子,后脚,他就把自己给结扎了。
当时宴知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湿润时,喻岁才知道自己哭了。
喉结滚动,喻岁眼眶发红,又发热,她问:“为什么。”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避孕措施也不可能百分之百。”
喻岁哽咽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指腹抹掉她再次流出的泪水,时宴知声音温柔:“为什么要问这么傻的问题?我们结婚了,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喻岁眨了下眼,将眼中泪水都挤出去,时宴知的脸变得清晰起来,她说:“时宴知,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离不开你的。”
她不想再承受被人抛弃的滋味,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再被人抛弃的承受力。
他给自己这么多宠爱,当她彻底沦陷,时宴知要跟喻敬文他们一样,喻岁不敢想象自己到时候会怎么样。
时宴知目光深情,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他说:“离不开就别离开,我会陪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