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搭在桌面,时宴知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慢悠悠道:“是该给个交代,但这交代却是你给我。”
话落,手指一顿,眸光一凛,时宴知冷冷睨着王昊,“故意在我工地弄出人命,谁给你们的胆!”
时宴知的眼神如冰,如刀,冷的刺骨,插的深疼。
王昊也被这眼神看得肝儿颤。
时宴知直直盯着他,薄唇一张,一字一顿道:“今年三月十五,你被你好哥们带着第一次碰赌,前一个星期,你玩的小,有输有赢,总归是没亏什么钱。”
“但从三月三十号,你在毛瞎子那里赢了五万,三月三十号到四月三十号,这一个月,你连续赢了二十万。”
“以为自己能靠赌暴富,赌注加大,结果再也没赢过,包括你赢的二十万在内,你一起输了八十万。为了追回来,你开始跟地下赌场借钱,这一借,里里外外就变成了两百万。”
“无力偿还,地下赌场就开始找你逼债,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这事被你家里人知道了,你爸妈掏空所有家底,给你填不了一百万的窟窿,余下的一百万,你们家填不上了。”
“所以,你们一家常常被追债的骚扰,而你,被他们打也是家常便饭的事。”
时宴知一口气,说了一堆话。
说完,时宴知顿了一口,再开口:“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王昊的脸,从他开口后,就发生了变化。时宴知每说一句话,他都会跟着变一个色调,直至时宴知把所有话说完。
他脸上的表情是完全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