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当即从喻岁怀中跳下来,丝毫没有自己刚刚伤人的认知,屁股一甩,扭头往屋里走,进了自己猫窝。
贺姝垂下的眼皮挡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
小畜生!
虽然很不地道,但喻岁还是在心中腹诽,干得漂亮!
喻岁意味深长道:“时总离家太久,安安对你生疏了。”
时宴知说:“没事,再养养就好了。”
喻岁不接腔,直接岔开话题:“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就不招待时总了。”
说着,对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时宴知把手中的药膏递过去,“这个拿去抹。”
喻岁没伸手,时宴知转手把药膏放在玄关柜子里。
喻岁神色淡淡地看他做这一切,也不给反应。
时宴知说:“那你休息。”
他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喻岁立马将门关上。
声音明显,大有一种在轰人的既视感。
时宴知身体一顿,许帆脑袋就没抬过,三人里,唯有贺姝最为正常。
贺姝还一脸不解且困惑:“阿宴,你这位邻居脾气好像有些大?”
许帆是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当空气,门关上没两秒,他随即道:“老板,没事我先走了。”
时宴知点了下头,得令,许帆扭头就走,一刻不停留。
开了自己门,时宴知和贺姝一前一后进了屋。余光扫到贺姝换上的那双拖鞋,神情微顿,而后恢复正常。
贺姝熟门熟路的进去,“这么久没见,安安还这么烈,见面就挠我。”
时宴知并没接腔,而是说:“明天我让人给你安排住的位置。”
话落,贺姝脸上表情微不可见的僵了下,再转身面向他时,她脸上没有异动,只有不解:“为什么?你这房子够住啊。”
时宴知直言不讳道:“她是我喜欢的人,你住这里不合适。”
闻声,贺姝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异样,还有快到人捉不住的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