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吹风机的轰鸣声,头顶是温热的触感。这一瞬间,喻岁居然有了岁月静好的既视感。
头发吹干,时宴知扒掉插座。
时宴知转手又接过她手中冰袋,“你怎么会出现在陈家的婚礼上?”
喻岁如实道:“我认识新娘。”
她现在合理怀疑,吕馨让自己去参加她的婚礼,因该不单单像秦妧说的那样,充面子,这里面或许还有林宽的缘故。
话落,喻岁说:“秦妧说,林宽是你大嫂的外甥。你把人打成这样,你家里人不会找你麻烦?”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一个人渣,打了就打了。”
说这话时,他微垂的眼皮下,是一闪而过的阴鸷。
神情闪的虽快,但喻岁还是扑捉到了。
喻岁看得出神,时宴知也有所察觉,眸色微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声音里带着只有他知道的小心,“害怕?”
喻岁迎上他的目光,她还没说什么,时宴知先开口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眼神真挚,话语忠诚。
如果时间往前倒一个月,面对阴戾的时宴知,喻岁会害怕,会心生胆怯,可现在,她却不会了。
因为喻岁知道,他这样的一面,全用在哪些欺负她的人身上。
她不仅不害怕,甚至还心生安定。
喻岁心又开始乱跳。
门铃声响,打断了喻岁的悸动。
时宴知将冰袋交给喻岁,起身去开门。
门开,门外站着的事许帆,他是过来送药的。
时宴知正要关门,电梯开了,贺姝从里面出来,惊讶中带着惊喜,迈步走近:“阿宴,你回国了?”
闻声,喻岁侧头朝门口看去,贺姝身影出现在她家门前。
时宴知不止为何,头皮忽得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