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接腔:“现在才下午三点半。”
“嗯?”时宴知不解。
喻岁淡淡道:“离做梦的时间还早。”
唇角勾起,时宴知轻笑出声,“做人还是要有梦想,万一我实现了呢。”
喻岁说:“那你还是等天黑,梦里什么都有。”
时宴知笑而不语,驱动车子,驶离喻宅。
他们去了医院,喻岁拿着干净的衣服,让人帮贾成换上。
一来医院,喻岁心情免不了的会低落。
孤儿出生的贾成没有亲人,有的只是喻家工作的那群人,喻岁给他挑了个好墓地,给他下葬。
下葬当天,来送行的人并不多。
寥寥数人,亦如他的人生,短短数载,过完他的一生。
安静的墓园,突然涌入一行身着黑衣的男人。
喻岁眼露诧异,不止是这群人出现让她诧异,还因为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束黄菊花。
一群人有条不紊,一一上前来贾成碑前送花。
喻岁侧目看向时宴知,“他们是你的人?”
除了他,喻岁想不出还有谁。
时宴知也没否定,他说:“是。”
转头,时宴知漆黑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继续道:“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的人,就是你的人,相送是应该的。”
喻岁知道时宴知这句,我的人,就是你的人,是在说面前这群祭拜的保镖。
可落在自己耳朵。喻岁就有种,他在说,他就是她的。
奇妙,怪异,心悸。
很微妙,微妙的心脏不适的加快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