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打扮,楚云猜得到对方应该是律师。
得知喻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时,楚云心中惊讶丝毫不比他妈此时小。
还没等他详细回味,没过三天,苏安婉就病逝了,走的很快,医生说她是病情陡然恶化,根本来不及抢救。
而在苏安婉去世的当天,那名律师也从京城消失了。
楚母心中一顿盘算,很快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说:“儿子,喻敬文并不想把股份转给喻岁。”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喻敬文的所作所为,显然不想稀释自己的股权。
他现在还年轻,疯了才会把百分之五十给喻岁。
父女两没撕破脸前,喻敬文就没让喻岁知情,现在,他就更不会。
楚母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再次重复之前的话:“儿子,把林漫如娶了!喻岁不要想了,她不会再回头!”
既然娶不了喻岁,那就娶林漫如,反正她们都是喻家的女儿,或许娶林漫如对他们还更有利。
楚云不是没分析出来,可他不甘心!
时宴知从秋府花园出来,上了路边的一辆车。
驾驶位上的男人,正是断楚云腿的男人。
男人整个身子陷在黑暗中,淡淡月光钻进车里,银光色的光亮正好映出他左脸的森然伤疤,从左眼眼尾呈直线延至脸颊正中央。
伤疤很深,可见当初是见骨的程度。
男人似嫌弃般:“下次这样小打小闹,别找我了行不行?”
断腿这小事也找他,当他是猪肉摊上剁排骨的?
时宴知点了根烟,猩红的烟头,在黑夜里忽闪忽明,“明川,年轻人,干嘛这么暴戾,太凶残容易找不到女朋友。”
明川人嗤笑一声:“说的跟你有一样。”
话落,明川也点上一根烟抽起来,“上赶着给人当备胎,瞧把你给贱的。”
时宴知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姿态,“备胎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得要脸,像你就不行。”
“......”
啧,他这小白脸当的还挺光荣,真是够不要脸。
明川话题一转,“你大哥在挖你国外的事。”
闻言,时宴知眼底浮现凉意,吸了口烟,嗓音阴冷:“他伸哪只手,剁哪只。”
明川目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满身寒意的时宴知。
他知道,他这是又想到那段黑暗。
抽完最后一口烟,白烟从薄唇吐出,带出的还有他心中浊气。
“开车。”
时宴知坐车回了住处,滴滴两声响,大门打开,他迈步而入。
玄关处,时宴知一边拖鞋,一边冲着室内喊道:“安安。”
室内随即传来细碎的声响,几秒后,一只踩着猫步的橘猫现身,姿态慵懒而傲娇,懒洋洋地朝他这边走来。
时宴知脸上阴冷褪去,唇角勾起,伸手捞起地上的橘猫。
颠了颠,时宴知吐槽道:“你又重了。”
安安斜了他一眼,龇牙:“喵——”会不会说话?
时宴知撸了把猫身,心情甚好,笑说:“再过几天就能见到你姐姐,你是不是很开心?”
安安看着笑容猥琐的时宴知,忿忿道:“喵——”
大半夜的叫醒他,就是为了说这屁话?
安安一扭屁股,直接从他怀中跳下去,懒得搭理他,扭着猫屁股,直接回了自己的大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