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十五岁那年被绑架后,喻岁就再也不吃了。
因为再甜的糖,也改变不了心中的苦,该难受的依然会难受,她也因此戒了糖。
她思绪飘游时,时宴知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吃吗?”
喻岁口是心非道:“甜的齁人。”
时宴知将她小表情看在眼里,眸中淬着笑,他故意道:“不喜欢?那就别勉强自己。”
说话间,他伸手就要去拿,喻岁却一个侧身避开他的手,咬着棒棒糖的棍子。
时宴知说:“不是觉得不好吃?”
喻岁接话,“不要浪费粮食。”
话音将落,时宴知轻笑出声,“口是心非。”
他这笑落在喻岁耳朵里,在她听来,就有些嘲笑。
喻岁有了被他看穿心思的羞恼,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你还开不开?不开下车!”
他笑里夹着喻岁看不到的宠,视线收回,重新启动车子。
车子重新行驶在马路上,喻岁一边吃着糖,一边又问出了之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时宴知目视着前方,也是同样的回答:“不都说了,有缘千里来相见。”
喻岁嗤了一声,“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她只相信,一切的巧遇都是有预谋的。
他显然是看见了来电提示,但他跟来做什么?
时宴知侧目看了她一眼,而后视线又再次落在前方,他说:“我是特意跟过来。”
喻岁问:“为什么要跟着我?”
时宴知声音很沉,带着关心道:“因为我担心你被人欺负,没人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