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又梦到那一夜,之前人和画面还是朦胧的,但今夜,就显得格外清晰。
一声尖锐刺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硬生生将她扯醒。
喻岁四肢发软,心率很快,眼神茫然,茫然之后,便是燥意。耳边是喋喋不休的手机铃声,她反应慢半拍,也没看,直接划开接通键。
“喂,哪位?”一张嘴,喻岁发现自己声音都是哑的。
“醒了。”
梦里的声音猛然从手机里传来,惊的喻岁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愣的都忘了说话。
时宴知低醇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响起:“还没睡醒?”
闻声,喻岁这次终于知道,不是梦。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打电话过来做什么?”喻岁侧目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五十九。
时宴知声音懒洋,坏笑:“喊你起来上厕所。”
喻岁黑脸:“......时宴知,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这是酒精上头,搁她这里发酒疯?深更半夜的,怎么干这么缺德的事?
被骂的时宴知反而是轻笑出声,他说:“别人说,被人欺负后,晚上睡觉容易做噩梦,你做没?”
“......”
喻岁又燥,又羞,又恼。她恼自己。
这事,喻岁显然不会告诉时宴知。
刚要说话,窗外忽然一声炸响,黑夜一刹那被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