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那双眼,就像有透视功能,看得她无所遁形,恼羞成怒,随手捞起盥洗池上的毛巾,砸了过去,直接骂了句:“滚!”
他这个人,喻岁跟他就没道理可讲,不要脸得很。
喻岁不想跟他待在封闭的浴室里,径直往外走,从时宴知身边经过时,手腕突然被扣住,她刚要炸毛,结果头顶被毛巾罩住,连带视线一并被遮住。
时宴知的声音随即响起:“头发擦干了再出去。”
喻岁扯下毛巾时,时宴知人已经走了出去,她头发像海带般贴在头上,正在往地上淌水。
身上还有没清洗的泡沫,喻岁锁上门,脱了浴袍,站在蓬头下,索性重新淋浴了一遍。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又是半个小时,喻岁才穿好睡衣出来。
浴室外,一片寂静,喻岁在屋子里环顾一圈,没在看见时宴知的人影,她松了口气。
可这气刚落下去还没一秒钟,时宴知的声音从阳台传来,“在找我?”
喻岁闻声转头,就见时宴知从角落里走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烟。
看着浑身只有一条内裤的时宴知,喻岁惊声错愕道:“有病啊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视线略过他精壮的身躯,喻岁立马背过身,脸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绯色。
时宴知声音低沉,“我衣服都弄湿了,还怎么穿。”
一句话,故意被他说的暧昧不已,搞得好像她对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