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与陆知熙的哭声,也在忙碌的杂声中越变越小。陆时晏看着那个满手泥,正试图搭一个灶台的女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她什么也没说,但却用实际行动,冲淡了大伙心中的悲伤与绝望。
他拿着水桶,正要去打水,却被江棠棠一把拦住,“你干什么?”
江棠棠瞪他:“伤都没有好,不要乱动,给大家添麻烦。”她说着,把他手上的水桶拿了下来。
陆时晏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我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提桶水而已,没有关系的。”
“薛神医说了,伤没好彻底之前,不能下重力。”江棠棠道:“你这几天就好好休养着吧!等身上的伤好了,就开始治腿,打水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
反正,谁也别想跟她抢打水的活。
“治腿的事......”陆时晏有些艰难地道:“要不还是算了吧!夏管事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们为今之计,还是先开荒要紧。”
“开荒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你就好好休养,等着治腿吧!”
江棠棠说完,便提着水桶走了。
离茅草房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溪,江棠棠打算提着水桶去那装装样子。
没走一会,就遇上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妇人上下打量着她道:“你们就是刚搬来的罪民?”
江棠棠不太喜欢罪民这个称呼,有些不想搭理她。只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就提着水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