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山下来了好些人。”突的,有人进来禀报。
宋钰眉头一凛。
“大当家,县令和京里都送了信来。这次,咱们怕是闯祸了。”三当家神色微白,抓着信的手微抖。
他们能在扶风山安稳这么多年,朝中当然有内应。
甚至此处县令都是拿了好处的。
“怕什么?当年抢了二品大员,也没见你害怕。”宋钰瞥了他一眼。
“大当家,只怕问题出在这俩孩子身上。”
“这男童,竟是当朝首辅独孙,十代单传,就这么一根独苗苗。”首辅,官至一品。
宋钰神色微冷:“将他送回去便是。”
三当家站着没动。
“还有您怀里这个……”三当家语气艰难。
“她是忠勇侯府嫡幼女,虽不大受侯爷宠爱。但……”问题,就出在她身上!
“可是,就是她惹来的事。”三当家都快哭了。
“京里大人送来密报,立即,将人送回,不得有误。”
宋钰神色凛然,看着怀里陆淼淼,面露狐疑。
“那位大人直言,若大当家不愿还,只怕,扶风山保不住。”三当家语气艰难,看着他怀里的女娃,百思不得其解。
“忠勇侯府。在朝中并无势力啊,真是奇怪。”二当家不解。
“听闻,陛下和太后,都为此震怒。但也只小部分知晓,并未宣扬开来。”
宋钰瞳孔微缩,拳头紧握。
“明日再议吧。”宋钰摆了摆手,不想再提。
几人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你怀里是什么?”宋钰看她怀里鼓鼓囊囊的,问了一句。
陆淼淼砸吧砸吧嘴:“球,踢球玩儿。”
“爹爹晚点陪你踢球。”宋钰对陆淼淼颇为小心。
这份小心,是给他早夭女儿的。
当年女儿年幼,他时常在外,极少陪伴。
就连女儿生病,妻子三封急信都不曾将他召回来。
直到,女儿强撑着一口气,等他回来。
他满身鲜血,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她才安心的在他怀中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