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啊了一声。

“人家救她成了残废,大好的前程都不要了,她竟然抛下陆砚书,又定了景淮兄?”周麟不可思议。

“满京城还吹嘘,男才女貌,极其登对呢。”

王阅川不屑道:“陆砚书成了残废,谁帮他说话?谁又愿得罪,惊鸿书院的关门弟子,极有可能三元及第的天才少年?当然捧着他了。”

周麟紧皱眉头,只觉陆景淮的滤镜有些破碎。

“景淮兄糊涂啊。”

“他清高又不世俗,从不看低寒门,不在乎家世。怎么这般糊涂!”

“甚至拿了不少自己注解的书本出来,人人都能传阅。”

这也让人极其敬佩。

“哎,什么时候我才能开窍啊。景淮兄十岁前,还泯然于众人。十岁后,却跟开了窍一样,做的文章极有灵气,让人称赞。”周麟叹了口气,一脸艳羡。

“陆姓真是出天才,一连出两个。”周麟念叨了一句,丝毫没发现王阅川深思的眼眸。

而此刻的侯府,却是气氛紧张。

“你怎么又去报官了堂堂侯府主母,总是牵扯这种事!闹起来,你觉得侯府名声好听吗?”

“砚书和淼淼又没受伤!”

“还不快去撤了!”老太太几乎咬牙切齿。

昨夜,那么大的火,竟是一个都不曾烧死!

许氏眉眼微冷:“母亲这话说的好笑,有人火烧侯府,置我儿于死地,为什么不报官?”

“难道,这火是母亲放的?”她随口一句,吓得老太太面色雪白。

陆远泽匆匆赶来,听得这句话眼皮子直跳。

“芸娘,你胡说什么?砚书和淼淼,是侯府血脉,你怎能怀疑母亲?岂不是伤了母亲的心?”

“还不快给母亲认错!”

陆远泽理所应当的说道。

许氏浅浅道:“就事论事,对人说人话罢了。”对鬼,自然说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