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海点了点头,隐晦地回头看了一眼殿门后说道:“殿内什么时候声音停,那宫女就什么时候弄死。”
“奴才明白,保证不会让太后处起疑心。”江朝日说道,“只是这殿中......”
“呔,你还打探起皇上来了?”江盛海一拂尘打在江朝日的手臂上,却换来了一个狗腿谄媚的笑容。
“奴才这也是好做准备......万一皇上喜欢想赐个位份......”江朝日笑着说道,毕竟皇上登基以来后宫可是空无一人。
屋内这个能得皇上许诺近身,许是会有大造化。
只是没等他说完,殿内传来了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吼。
“江盛海!”
江盛海和江朝日都是心中咯噔一下,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诧异与担忧。
江盛海不再多言,连忙提着衣袍匆匆跑入殿内。
临近暖阁床榻,扑面而来的香腻之味让他这个没根的东西都面红耳赤。
“皇上,这是怎么了?”江盛海隔着帷幔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阎善渊背对着他跪在床上。
不着寸缕的脊背精瘦却宽阔,乌发散乱在脑后还有几分失态和狼狈。
“去叫太医来。”阎善渊冷声道。
江盛海心头大骇,下意识便以为是阎善渊身体不适:“皇上可是龙体有恙?!”
“不是。去叫太医……”阎善渊侧过身子说道。
江盛海这才发现往日里不近女色的帝王怀中紧紧抱着那位洛夫人。
没多久,白发苍苍的陈太医抱着药箱匆匆赶来。
“陈太医,上来给她瞧瞧。刚刚不知怎的,她竟昏了过去……”
往日里最是温雅矜贵、克己守礼的皇帝此事只草草披着一件白色里衣,敞开的衣领下男人精瘦漂亮的腹肌块块分明。
那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之上还能清楚地看到细长的红痕,显然是女子动情时无意留下的痕迹。
阎善渊此时眸色阴沉得可怕,连带着那张温文尔雅的脸都透着几分狰狞。
匆忙赶到的陈太医忙道了一声“是”,上前这才发现女子从帷幔中耷拉的手腕布着一圈淤青。
小臂的吻痕如血色梅花绽放在雪地之中般刺眼。
就连那如葱削般的玉指尖都隐约可见利齿咬痕。
陈太医微露震惊之色,没想到皇帝私下竟如此纵欲。
好在他把脉后,床上昏死过去的女子并无性命之忧。
“回皇上的话,这位姑娘较为体弱,想来是受不住皇上的龙阳之气才昏死过去……臣施针后再过半个时辰,她应当就能醒来了……”陈太医委婉地说道。
这话说出口,阎善渊的脸色才好了几分。
只不过思及这个原因后,阎善渊心中半是怒气半是好笑,在床上将人做昏过去……分明他才出了五分力气……
“知道了,此事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既然人无事,阎善渊也懒得与陈太医多言,“下去吧。”
“臣遵旨。”
待陈太医走后,阎善渊至少还有一半的欲火没有消解,但也没了心思。
然而目及被褥之上的血迹时,阎善渊浑身一震,随即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仔仔细细地又检查了一遍,这才确定洛宜与定国公成婚两年,竟还是处子之身。
阎善渊看着床上如幼猫般不安地蜷缩在一起的洛宜,这次竟是真笑出了声。
长臂一挥,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小女子又被他提到了怀中,节骨分明的手指摩擦着她小脸上的泪痕。
男人温雅的面容慢慢流露出病态而疯狂的神情——有意思,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分明他怀中的小妇人,可是对顾衍霄百依百顺,当初也是顾衍霄亲自来求娶的。
怎么会两年都不曾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