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说起早上沈涧西要给她股份的事,姜小玫一听,啪的打了炎凉的胳膊一下:“你傻啊?为什么不要?先签字要过来再说!他说的没错,不管你们俩将来能不能结婚,这都是你的保障和底气,哪怕以后你看不上他,把他甩了,不管去哪里都能活得不错。”

“沈涧西要你等他?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先假装和那个姓汪的结婚,等翅膀硬了,就甩开她,再回来找你?”

姜小玫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震惊:“呀!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还自以为深情是吧?”

炎凉倏然一笑,姜小玫一语道破实质,沈涧西却还在自我感动着。

被姜小玫一打乱,炎凉觉得心里像是密闭的内室突然开了一个天窗,新鲜的空气填充进来,和沈涧西分开似乎也不是无法接受的事。

姜小玫打量了一下房子:“我跟你说,你让那个渣男净身出户,不但要股份,还要把这套房子落到你的名下!”

炎凉想过如果离开沈涧西,她不会再住在这里,这里承载了太多他们的回忆,每次看到触景生情,她会受不了的。

看着姜小玫掰着手指头算计的样子,炎凉觉得自己有点可悲,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去拼命争取,她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变得空空洞洞的。

沈涧西一直没有回来,吃过晚饭,姜小玫母子去睡了,炎凉给沈涧西发信息,告诉她闺蜜来家里的事,怕他半夜回来吓一跳。

沈涧西果然没有意见,甚至有些欣喜地对炎凉说:“我记得你那个闺蜜,让她安心住下就好,想住多久住多久,可以和你做个伴。”

第二天早上姜小玫和沈涧西碰面的时候,沈涧西礼貌地打了招呼,姜小玫一下子变得拘谨起来,想好的一肚子火在他温和的态度里,一点儿也没有发出来。

沈涧西走后,姜小玫神神秘秘地凑到炎凉身边:“怪不得你沉陷在他的温柔乡里七年多,他比以前更帅气了,又有钱,谁能抵挡得住啊!姐理解你了!”

炎凉苦笑:“你不会这么快就被他的颜值俘虏了吧?”

“不是!”姜小玫惋惜地叹息,“他敢欺负你,我把他那张脸挠花!”

炎凉忍不住笑起来。

“真的,炎凉,要不,咱等他几年试试?”姜小玫若有所思。

炎凉恨恨地敲了她的额头一下:“你怎么一点儿骨气也没有!”

“骨气能当饭吃啊!”姜小玫理直气壮地回嘴,“你真是不知道世道险恶,生存艰难啊!换作我,只要给我钱,要我做什么都行!”

炎凉斜睨她一眼:“真的?”

姜小玫立即讪讪地笑:“开玩笑,开玩笑的!姐姐我是谁啊,宁愿饿死也不折腰的女汉子!”

炎凉其实知道姜小玫的苦楚,要是她单身一人还好,有了晨晨,为母则刚,她为了养活晨晨,真的有可能什么事都会做。

两天后,左脚的伤势基本上好了,沈涧西下午打来电话,说下班后带炎凉去景岳山庄,爷爷叫他们去吃晚饭。

炎凉有些抵触情绪,这两天沈涧西没有再提股份的事,整天早出晚归,忙得几乎见不到人。加上有姜小玫母子在,他们之间再没有深谈的机会。

他们表面上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已经心照不宣。

炎凉本来不想再见沈涧西家里的人,但是架不住他不断地央求,心里一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