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辞冷声:“没有新欢。”
桑宁夏不信,男人要是忽然觉得厌烦,没来由的对家里的女人发脾气找茬,百分之一万就是外头有人了。
“那你还要这个孩子吗?”她认真的询问。
裴谨辞脸色沉下来,“孩子已经六个多月,就没让你产生半份留恋?”
桑宁夏觉得他现在是想要把什么罪名都安在她头上,好心安理得的抱新欢入怀,她很清楚,玩蜿蜒迂回那一套,她不是商人裴谨辞的对手,她说的很直白:“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去引产,但……”
“桑宁夏。”裴谨辞厉声喝止她,“六个月的孩子已经能完整听到外部的动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桑宁夏不懂他,为什么现在又似乎那么在意这个孩子。
可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裴谨辞一直都是看重这个孩子的,只是,看重孩子不代表也看重她罢了。
对于想要一个亲生孩子传宗接代的男人而言,生母也许不过只是他挑选合适的一个容器而已。
桑宁夏心里有点难过。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是感受到她此刻的情绪,在她肚子里不安的躁动,胎儿不知道是踢到了哪里,桑宁夏捂着肚子闷吭一声,“疼……”
裴谨辞凝眸睨着她:“桑宁夏,别总拿孩子做你演戏的……”
话没说完,他便察觉到不对,她是真的在疼。
就她那点不太入流的演技,还演不到这么逼真的程度。
裴谨辞两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沉声问:“哪疼?”
“他踢到我……”桑宁夏纤细葱白的手指捂着隆起的肚子,额头上溢着一层薄汗,她靠在裴谨辞怀里,想着肚子里的孩子踢她,裴谨辞还欺负她,越想越气,牙齿咬住男人后颈的软肉就不松开。
尖锐的刺疼顺着皮肤传导,裴谨辞的呼吸却不合时宜的重了起来,“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