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又那么清晰。

“你这个,混蛋。”

她咬牙吐出这几个字,脚步匆忙的走到他跟前,熟练的按着他的手将针头拔掉。

指腹隔着创可贴紧紧按着针孔的位置。

裴谨辞目光沉静的看着她的反应,在她觉得针孔位置不再流血要松开手指时,男人将她按在病床上,薄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粗鲁、毫无章法,像是纯粹在发泄情绪。

可桑宁夏比他情绪还要激烈,所以咬了他。

当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当津液与血水共同充斥口腔,这已经不像是一场吻,而更像是角逐和较量。

良久,裴谨辞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指腹徐徐蹭掉自己唇瓣上的血珠,涂抹在她水润的唇瓣,像是这世间最艳丽的胭脂。

他说:“桑宁夏,这话我只问一遍。”

他问:“你爱我吗?”

桑宁夏出神的跟他对视,眼底一片茫然。

她喃喃自语:“我已经答应给你生孩子了。”

裴谨辞大掌按在她的后颈,指腹轻蹭她的侧脸:“这不是我要的回答。”

桑宁夏:“你要我说,才肯不跟李雅若联系是吗?”

裴谨辞眸色深深:“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桑宁夏抿唇:“可你也从来没有说过……”

裴谨辞指腹按住她不停岔开话题的嘴,“爱还是不爱?”

桑宁夏没再顾左右而言他,却很久没说话。

岁月静寂无声。

此刻,他们近到能听见彼此心跳。

桑宁夏想,如果水乳交融就是爱,那她应该是。

如果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算是爱,那她应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