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喝多了,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自从抵达这场浩大的聚会开始,桑宁夏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转的要冒烟了,也没能跟上他此刻的节奏。

开场过后,拍卖正式开始,桑宁夏才有跟他说悄悄话的机会,她落座后,拽着他的袖子就问:“你是不是喝蒙了?”

裴谨辞淡声:“无碍。”

桑宁夏眉头紧皱,正欲开口,裴谨辞就跟身旁的老总闲聊起来,她只要把满心的疑问压下去。

不等拍卖会结束,四方城本地的新闻便有了#商界新贵宴请多方商界大佬,拍卖会现场千万级古董奢品频现#的词条。

风雨如晦,桑宁夏终是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拍卖会后的宴席,桑宁夏亦步亦趋的跟在裴谨辞身边,看着他面面俱到、八面玲珑。

下午三点,酒店外下起了雨。

雨丝密密叠叠似织线缜密的蜘蛛网。

下午四点半,盛大落幕。

这场由裴谨辞一手主导的拍卖会画上圆满句点,风雨不误。

宾主尽欢,裴谨辞陡然按住桑宁夏的胳膊,在她不解的目光里,陡然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在她担忧的目光里,男人削薄的唇角细微勾起,轻动,可是声音太低太低,桑宁夏没听见,她凑着耳朵去听,他却转换了字句,含笑道:“送我去医院……”

话落,他头搭在她肩上,没有了意识。

多年以后,桑宁夏再想起今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也许,这一刻,他本说的是:“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