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身旁空空如也的床铺,以为他一夜没回来,眉头不自禁的皱起。

她嘟囔着:“这是上哪里野去了?”

“咔——”

她话还没落下,从卫生间走出来的男人正好听到她那半句“哪里野去了”

裴谨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桑宁夏一大清早就被他看的心尖儿毛毛的,咬咬唇,又躺回到床上,脑袋缩在被子里。

裴谨辞单手挽着小臂上的衬衫,露出精壮带着青筋的小臂,倾身上前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又在编排我什么?”

桑宁夏被他连同被子一起搂着,被子就成了捆缚她的绳索,让她逃脱不得,“你大半夜跑出门,哪个正经男人那么晚出去?”

不是去做鸡鸣狗盗,就是去会情人。

裴谨辞眸色深深的告诉她:“万松颜流产了。”

桑宁夏一愣,“不是说送医及时,没事么?”

怎么忽然就——

裴谨辞松开她,淡声:“夜里的事情,保胎期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医务人员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

桑宁夏心情有些复杂,觉得万松颜罪有应得的同时,又沉默于一个无辜小生命的流逝。

“……这算不算是,因果循环?”她低声问裴谨辞。

裴谨辞揉了揉她的长发,“也许。”

安澜、万松颜先后流产,这让也怀着孕的桑宁夏不自觉的就有些紧张。